在大部分人的印象里朱厚照是一个天生顽劣贪玩,只会沉迷于豹房淫乐的昏君。
“上天性聪明,英毅果断,初在东宫,勤于学问,孝宗敬皇帝甚钟爱之。暨嗣极,仰遵先帝顾命,犹御文华殿暖阁,日一再讲读《尚书》《论语》《大学衍义》《通鉴纂要》等书,或朝罢天未甚明,则设烛以讲,未尝厌倦。……遇灾変,有司以闻,每为惕然,亟命文武群臣同加修省。干清、坤宁之殃,避殿降座,深自贬损,下诏哀吁,引咎自归。凡四方水旱,知小民饥歉无以为生,则亟下赈贷蠲免之令,敬天勤民之心,盖未尝不因事而裁成也。第左右近幸欲擅权乱政者,以游逸淫乐蛊上,觊遂己私,而刘瑾为甚……人知上于小人,始虽暂为所误,既觉之后,裁以大义,不为柔道所牵,其天德之刚,非汉、唐昏懦之主所可同日而语也。尤留意武事,常御鞍马、习骑射,志欲肃清四海,鞭挞四夷,河南北及山东、四川、江西盗起,命将出师,宵旰忘食,刘六辈侵犯近畿,亟召内阁辅臣,咨所以防御之宜。其后北幸宣、大,西巡关、陕,南游江、淮,皆以武备废弛,欲加整饬,而以居守之重,托诸内阁、府、部,亦无毫发猜疑。陆走水浮,风洒露沐,动涉万里,不以劳惮,又先事谆谕所过郡县毋得以供亿为名扰民致怨,盖其长驾远驭近乎武,推诚任下本于明,而勤恤民隐又止于仁,故虽频年远狩,忧世者危之,然中外宴然,迄于旋跸。方群盗窃发,聚众数万,南北驿骚,又宗藩再叛,窥伺神器,其几可畏,然辅导谋议之臣竭忠于内,奔走御侮之将戮力于外,良民则俛首以供馈饷而无所咨怨,节士则捐躯以赴患难而无所顾恤,草泽之奸随起随㓕,而寘鐇、宸濠之变皆不待王师之出而遂削平,是虽我祖宗列圣威德大功、培植深固有以建万世不拔之基,而上之英明足以詟伏奸雄、神武足以剪除祸乱,仁爱足以固结人心,盖有不可诬者矣。临崩数语,隐然有轮台自悔之意,而又念天下之事,重嘱母后及内阁处之,欲无失策,可不谓明乎哉?惟我皇明,传序至上已历九,享国百四十余年,太祖高皇帝之创造区宇、太宗文皇帝之中靖邦家,皆驱逐于金戈铁马之间,经武遏乱,大业以成。及宣宗章皇帝亦尝巡北边以讨丑虏,幸东土以削逆藩,英宗睿皇帝又锐意北征,亲犯大难,盖皆古帝王张皇六师,四征不庭之雄略也。至宪宗、孝考则当雍熙累洽之世,反戈息马,专文尚教,自是郊畿之外,不复见旄头豹尾清尘矣。上以文武并用,长久之术,故屡驾銮舆,昭布圣武,以示安不忘危之意,然究其根本,则在于委任辅相,纪纲不紊,而又无淫刑横敛以伤民心,故能保祖宗之基图,而为太平之天子也。”以上是《明实录》记载中的朱厚照的为人性格和平定宁王、安化王叛乱以及亲征北元的功绩。
明武宗朱厚照虽然有禁猪令、沉迷豹房等荒诞的操作,但是大事上没犯过糊涂,日常处理政务时也是中规中矩,也到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皇帝。反观明英宗朱祁镇“视战争如儿戏”,把国家与民族的前途与命运于不顾,导致“土木堡之变”这个让整个大明朝甚至整个汉民族蒙羞悲剧发生,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族罪人。